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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樊简眯缝着眼睛。他一手挡着光，另一只手接过水杯，把药顺下去：“孩子，我在你小的时候见过你。”

“你是我父亲的同事，却做了法医最不应该做的事情。”

秦明不想再听这人的寒暄，看着轮椅上坐着的老人，直截了当地说道。

他把那份检举信放在桌子上，弯下腰，与樊简对视。锐利的目光像是要洞穿他所有的想法，“你在尸检报告上说谎，是为了什么？是钱还是王婷婷手里的毒品？”

秦明似乎说中了樊简的心思。自从看到那封检举信，他的视线就一直在躲闪。樊简双手按在轮椅的转轴上，拼命往后退着，不敢看检举信上的字迹。

“孩子……”他的声音抑制不住地发抖，好像又回想起当时跪在地上求着秦颂的那一幕，“我，我只是收了钱！我需要那钱，你听我说……”

樊简说起二十年前的那些事情。秦明坐在床边，在他断断续续的讲述中，眼前浮现他父亲那刚正不阿的身影。

当年樊简初步解剖尸体后，秦颂就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复检是他亲自做的。

“你以为你收了钱，就可以隐瞒王婷婷吸毒的事实吗！”秦颂把尸检报告拍在桌上。

樊简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复检出了结果，脸色刷白，愣在原地看着秦颂愤怒的眼睛。那是锐利仿佛带着刀锋的目光，好像任何借口在秦颂的目光下都将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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