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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被詹尼选中是我校园生涯里最值得骄傲的事。在那珍贵的一学年里，我是他的“小役”。

成为前辈的小役是每个新生的必经之路，为最优秀、最受欢迎的高年级生效力对于新生是极大的荣耀。我们寝室里几乎每个人都想被詹尼·雷伊福特选中，每次詹尼在楼上喊“来人”的时候，大家争先恐后地跑去报到，恨不得把竞争者踢下楼梯。所有人当中，只有我的心愿实现了。

在任何意义上，詹尼都是一个理想的前辈。他漂亮、风趣、有良好的家世和教养。后辈们爱慕他，甚至可以说是崇拜他，即使犯错被他责打也毫无怨气。他在每周礼拜时担任辅祭，当他身着雪白祭袍、提着吊炉在进堂路上留下温热的香气，我们这些低年级生——以及很多高年级生——都为之凝神屏息。

我曾撞见他和另一个辅祭——我还记得那人的名字，斯坦利·赫德——在他的书房里亲热。作为高年级生，他有一人独享的寝室和书房，就连舍监老师也不能未经邀请擅自进入。我是例外，因为我是他的小役，每天都要打水、生火、扫地、擦鞋，来回进出。那时我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毛孩，詹尼坐在那个同级生腿上、手埋进对方裤腰里，我却对他们要做的事一无所知。詹尼叫我保守秘密，我当然拼命点头，发誓决不辜负他的信任。他笑着刮我鼻子，塞给我一个铜便士叫我出去买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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