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大门开合，带出些房里缭绕的烟气。谢临安一个人立在百宝阁前，远远的看见沈穗之朝自己这儿走来，“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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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大门开合，带出些房里缭绕的烟气。谢临安一个人立在百宝阁前，远远的看见沈穗之朝自己这儿走来，“少爷好。”他问候一声，沈穗之在他面前站定了，一只手提起来掩住鼻子，模模糊糊地叫了一句先生。谢临安晓得他讨厌香烟味，无奈又讨好地笑起来，“少爷怎么不在房里待着，餐堂这里人多口杂，平白又染上一身腌臜气味。”

“父亲叫我来向先生问好呢。”沈穗之轻快地回答他，视线却忍不住飘向身旁。谢临安今朝是丧服打扮，一件月白色长袍外头裹着阔整的麻布，平白的掐出来一段腰身，倒叫沈穗之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他正愣在原地发呆，谢临安已经拉起他向房间的另一边走去。整个大堂拿八间百宝阁分成了两面，一边是借葬礼的由头拉朋友谈生意的，另外一边多是亲眷家属，这会儿沈穗之既然进了灵堂，也不好就这么走出去，好歹房间的另一边挨着游廊，又在墙上开了许多窗子，不会这么憋闷。

沈穗之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那只抓住他袖口的手细得好似竹节一般，似乎再拿不起比纸笔更重的器物。这一路走来，免不了要同遇到的长辈敷衍几句，短短的一小段路竟被拆分成了几节。沈穗之冷眼瞧着长辈们亲亲热热地挽着谢临安，嘴里说了许多话，讲出来的意思却只有那几样，等他们人都走了，他才挨到谢临安耳边上问他，“姑父葬礼结束后，先生还是打算回英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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