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当我迷途知返，你宽容地不曾弃我而去

-----正文-----

三. 春风尔来为阿谁，蝴蝶忽然满芳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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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说罢，三个老翁重新整理过棋坪，一局棋这才开始。

洛惊鸿本来棋艺不俗，而今目盲不能视物，自然也下不得棋，戚逍遥正担心他站在旁边徒添伤感，却听洛惊鸿语气轻快地开了口，叫他再去拿两个石墩来。

“师哥，你——”

他这反应倒让洛惊鸿意外了下：“怎么？”

戚逍遥迟疑了一瞬，道：“你现下这般，也瞧不见落子——”

“等半天你就说这个，”洛惊鸿不以为意，理所当然道，“谁道看不见就没办法，这不是有你么？”

戚逍遥恍然，取了石墩来紧挨着放下，拉人坐在自己身边。待坐稳后，又握住洛惊鸿一只手腕摊在膝头。棋坪上每落一子，便用指尖在洛惊鸿掌心一笔一划轻轻写给他看。

洛惊鸿在心里默默记着二老落子的位置，若对棋面有什么见解，便也翻过手去默默写下来给戚逍遥。他是头一回听盲棋，偶尔对黑白子的位置记不太清，幸好局面渐渐复杂，两位老者对棋静思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有时候许久都不置一子，由得他慢慢去想去问。高处毕竟风冷，戚逍遥怕他久病血脉不畅，低头思考双方局势时犹不忘将洛惊鸿的指尖握住细细揉按，以体温替他暖着。

走到百余步后，乌有先生大约遇上了难题，两指夹着黑子一下一下叩动棋坪边沿，半晌沉思不动。一旁观看的药王也被带入了局中，捻着银白的长胡子点头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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