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他。

-----正文-----

萧晟全身上下十多个创口，战至最后一口气，精疲力竭，即使有幸捡了条命，又仗着体格好醒了过来，但完全康复还是要很长时间。这段时间他还是沉睡的时候居多，还老是做噩梦，不抓着叶清远的手就频频皱眉。

这天叶清远又让他抓着手哄着他睡了过去，看他脸色还算好看，便抽回了有些酸麻的手，活动了一下手指。

才这么一会儿工夫，萧晟又开始痛苦的梦呓，模糊着喊着一些人的名字，有父母，有战友，更多的还是“远哥”。

身上的创伤本就不容易恢复，心上的伤痕更不会轻易被抚平，闭上眼都是残骑裂甲，马革裹尸，一寸山河一寸血。

叶清远叹了口气，握住了他的手，耐心地安抚着：“睡吧，都过去了。”

他在柔声细语的安慰下渐渐平静下来，陷入了更深沉的睡眠。叶清远松了口气，回身想拿个帕子给他擦擦汗，却瞥见在屏门边不知站了多久的沉音。

“有事？”叶清远压着嗓门问。

沉音局促地将手背到身后，低下了头，一缕黑发从耳侧滑了下来。

叶清远不紧不慢地用浸了热水的柔软手帕给萧晟擦了汗，随后对他轻声道：

“出去说吧。”

他僵硬地点点了头，先行出了门。叶清远又给萧晟擦了擦汗湿的手，才慢吞吞地踱出了屋。

两人在院中站定。今天天气不太好，阴沉沉的，好像马上就要下雨了。黑云往下压，叶清远心里闷的慌，他深呼吸了几下，告诉自己，人总要为自己过去的荒唐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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