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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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醒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姿势:仰面朝天,身上还好好地盖着被子,只有右脚被晾在了外面,下头还垫着三只沙发靠垫,脚腕上缠了一圈裹着冰袋的毛巾。冰袋已经差不多融化,冰凉凉的水浸透了毛巾打湿了下面的靠枕。
三月十五自己都不知道以这样的姿势躺了有多久。似乎醒来只是一个睁眼的事情,但意识却依然停留在入睡前的瞬间到刚刚恢复清醒的时刻循环往复。
没有做梦的记忆,从前一刻闭上眼睛之后,再睁眼就是第二天的清晨。这样的状况对她这个多梦体质的人来说多少是有点新鲜,或者说是难得到令人贪恋的。
忽然想起上一个过于浑浑噩噩周末,似乎也是没有怎么做梦。不知道是因为身体上的过度疲惫,还是由于某个人、或者说是某个人的味道……两次都是,在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之后就会变得非常瞌睡。
——在和光忠相遇之后的第四天清晨,三月十五女士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床头柜上的手机此时忽然应景地响起来。
想起今天还是工作日,十五伸手关掉闹钟,掀开被子准备照常起床洗漱更衣去上班,结果刚要准备站起来就脚下一软倒在了地上,惊吓之中她下意识伸手去抓手边的东西,却把手机甩到了地上,被瞬间拉扯的数据线还碰倒了细长的粗陶花瓶,瓶底的水顺着花茎从花瓣上滴滴答答地流出来,把她睡裙的裙角都浸湿了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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