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终于决定接受来自女巫的建议,她移植了一颗由自己细胞培育出的右眼。没有鹰头神荷鲁斯赐福的眼球恢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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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终于决定接受来自女巫的建议,她移植了一颗由自己细胞培育出的右眼。没有鹰头神荷鲁斯赐福的眼球恢复成原本了棕色瞳孔,和法芮尔当初的一样。而一颗仿真的机械化义眼代替了作为祭品的左眼。
当莱因哈特为客人开门时,她正围着一条砂砾灰的千鸟格毛线披肩坐在壁炉前的单人沙发上喝红茶。
“下午好,安娜。新眼睛感觉怎么样?”
“哦,还不错。”摘掉眼罩的老兵举着可爱的陶瓷茶杯,“快坐下来喝杯茶,我猜你们肯定带了什么好吃的。”
“外面一定很冷,去壁炉那烤烤火吧。”
笑眯眯的德国男人还穿着橡胶围裙,门厅旁堆放着拆开的老旧应急发电机,在两人到达前威尔海姆先生正尝试修好它。他的衬衣外套着砖红色毛线背心,后面织了一头歪歪扭扭的狮子,看来应该又是艾玛莉女士打毛线的试验品。
“嘿,法芮尔,可以帮我去搬点木柴吗?就在后院,从厨房过去。”
“好的,女士。”
等到女儿离开了屋子,安娜才轻声问女巫:“她还是不记得吗?”
安吉拉摇摇头,微蹙着眉右手搓着左小臂:“可能是代价不够,或者在召唤过程中灵魂被消耗了。”
“不过法芮尔现在能说话我就已经很满足了。”这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母亲感叹着。
“别太担心了,小安吉。情况总会好起来的!”将乳酪蛋糕切成小块端到了茶几上,莱因哈特安慰着愁眉不展的女巫。
几个人其乐融融地享受了下午茶和晚餐,恶灵被安排坐在安吉拉旁边的位置,就像一家人。尽管法芮尔只饮用了一些生理盐水,而且一直是在回答问题,不过气氛还是非常融洽。
等到路灯都点亮时,安娜和莱因哈特把她们送出门。毕竟这里位于市郊,上了年纪的人总爱操心孩子们的安全。当悬浮车完全看不见踪影后,他们才回到屋里。
“哦,过来坐下,你这个倔老头。”
安娜取来一个小型医药箱,为莱因哈特下午修理发电机时手臂上留下的伤口消毒包扎,用绷带绕了两圈打上一个蝴蝶结。
“怎么样,是不是比当年进步多了?”
他们两个第一次协同任务时,德国硬汉便对这名顶级狙击手早有耳闻。他当时受了很重的伤,医生到达前他却被安娜包得像个极为壮硕的木乃伊。青年时代的艾玛莉女士长相出众,又拥有卓越的能力,可是谁能想到,这样优秀的她会不擅长任何女红呢。
被伤员的样子逗乐到笑出眼泪的女孩跟他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我从来都没法和针线布料好好相处。”
尽管如今这位女士脸上已经有深刻的法令纹,乌发也已经灰白,在一生为荣耀而战的骑士眼中却是魅力不减当年。
“就让我们好好珍惜这难得的休闲时光吧,莱因哈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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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
宽敞的房间,整齐的摆设,干净的床单,充足的食物。
这些是幼年时期的黑影想都不敢想的,作为一个战争孤儿来说,天堂的模样就该是如此的。
哪怕是现在,这些也不属于她。
黑影,只属于阴暗的角落。她已经习惯于住在狭窄的房间里,行动在的人烟稀少的深巷中,不见阳光,成为一个幽灵。
可是如今她就在这里,尽管这不是她的生活。
黑影拿起果盘里的一个苹果,她有时候甚至在妒忌塞特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