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

唬着脸的大小姐瞪着杏眼，卫生员手拧衣角咬着嘴唇。

“好啊，你真是好样的！朝我要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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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遍！”

唬着脸的大小姐瞪着杏眼，卫生员手拧衣角咬着嘴唇。

“好啊，你真是好样的！朝我要那些个玩意儿，就为了修好你们那破电台，赶紧离开我！”

踢翻了厅堂里的一个绣墩，大小姐站在那恶狠狠地盯着卫生员，她挣扎得像头被主人驯养又抛弃的狼崽子，浑身的毛都要炸起来了。

坐在炕头的女子脸色比白天里更白了，她不晓得说些什么，就只能低着那平日里高雅的白颈子。

“你们这些读书人，平时不是挺能说道的？现在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了，啊？”

快要爆炸的大小姐在屋子里摔摔打打，那些普通村户人家里见不到的八音盒、碧纱橱、古董瓷瓶纷纷在青石板上碎成八瓣，煤油灯飘出的黑烟油子燎得人嗓子生疼。

“出去！”

赤红着眼的大小姐抓着卫生员的肩头，把人直接拥出了房门，看到柜子上那条小娘子给她亲手织的红围巾，一把扯起来想着扔出去，还是没舍得。

卫生员站在门外磨着布鞋底子，她能看到屋里头那个英气的囡囡抓着一团东西又收了手。卫生员从家里带出的唯一一件毛线衣叫耗子给嗑了，她身边再没什么东西好送得了人了，就把线衣细细致致拆洗干净打了那么一条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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