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袋里像是装着一团浆糊,就和当年老妈尝试烤面包时揉出的太过密实而无法用刮刀搅动的面团没什么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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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脑袋里像是装着一团浆糊,就和当年老妈尝试烤面包时揉出的太过密实而无法用刮刀搅动的面团没什么差别,过量的酒精麻痹了神经细胞,甚至让法芮尔有段时间失去意识。睁开眼睛的时候先是看到了暗黄色的帐篷顶,这说明至少她是躺在什么上面的,有几秒钟不知道身在何处的年轻少尉试图找回今晚的记忆,现在应该还是晚上,外面偶尔还会传来吵闹的声音,派对还没有结束。
身边好像有人,法芮尔能够感觉到有一双手正在解开她的迷彩服前襟纽扣,直觉告诉她那应该是一名女性,不侵略性的柔和淡香飘进鼻腔,轻浅的呼吸声传到耳畔。没错,手指很灵活,应该是好心照顾她的女士,可能正是作为部队保护目标的人道主义医疗救助团队中的成员,她赶紧闭好眼睛,假装还处于昏迷状态。
那只手在试探她额头的温度,然后冰凉的手指下滑,干燥的掌心贴着脸颊。军官可以感觉到呼吸的气流喷在自己的皮肤上,有些急促,像着急送达春日气息的微风。对方似乎终于下了决心,在指腹短暂的试探性触碰嘴唇后少尉依旧没有反应的情况下,落下了一个吻,柔软得像花瓣,压在嘴唇上的另一双唇瓣离开,意犹未尽地凑过来再次偷亲。
如此小心翼翼地被对待,让少尉很难不对旁边这位女士的身份充满好奇,当她犹豫是否要假装才醒过来时,纤细的双手已经在解沙漠迷彩服上的纽扣,可是也仅仅只是上衣而已,感觉到对方坐在不算稳当的折叠治疗床上,手掌贴着伴随呼吸起伏的腹肌再一次把脑袋靠了过来。
“法芮尔。”
瞬间辨别出声音主人的法芮尔,震惊到忘记假装昏迷应有的平稳呼吸,就在她安抚自己那肯定是醉酒后产生的幻觉,就在年轻军官极力掩饰情绪时,胸口承受的重量仿佛告诉她那并不是假的。
“知道酒喝得太多对身体没好处的话,干嘛不克制一点呢?”
少尉的心脏猛然加速跳动,尽管那句话透过衣服而显得模糊,可是听觉敏锐过人的她确认那句有些埋怨的责问出自安吉拉之口,而这一点让法芮尔按下了想要假装清醒过来的心思。她察觉到医生对自己的态度和几年前不同了,生出小小的希望的火苗在年轻军官的内心跳动。也许,是的,法芮尔想着,也许她可以期待些什么。
“看看你,还没醒过来的话,不会是酒精中毒了吧?”
“本来应该送你回去,可是那样的话我就没有理由继续呆在你身边。”
“明天到达机场维和部队就会撤离,以后大概就很难再见到你。”
“法芮尔。”
耳畔传来悉悉索索脱去衣服的声音让军官暗自咽下一口唾液,医生侧着身躺下和她挤在狭窄的单人治疗床上,抓着法芮尔的手拉到嘴边亲吻。
“以前你总是有时间就找机会到基地来见我,但是现在却像甩包袱一样完成任务马上要走,你是不是已经不爱我了?”
“可是我好像……就在前几天你来营救我的时候,喜欢上你,很荒谬对吗?以前你总是追着我跑,赶都赶不走,但是现在却满脸躲我都来不及。”
“当时我真是,太可怕了,我没想过会碰到那种人。匕首都贴在我的脖子上了,法芮尔,冰凉的,屋子里很热,可是刀是凉的。”
“就算是吊桥效应,我还是对你……抱歉,让你替我挡了一刀。”
“出来以后,我特意把护士支出去,就是想亲自帮你处理伤口。”
“我——我……该死……在你明明已经受伤的状态下,看到你裸着上半身就那么望着我,眼睛湿漉漉的像条小狗,我竟然会——”
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法芮尔的耳畔,她的手被拉着贴到安吉拉的内裤上,那大概是医生身上最后一件衣服。兴奋的身体分泌着粘稠的液体浸透了短裤的裆部,潮湿、粘腻、温热的触感从手背传过来。
仿佛终于感觉到这么做太过羞耻、太过令自己难堪,医生给了军官一个拥抱,然后亲吻了嘴唇,起身穿上衣服打算离开。
“我走了,法芮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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