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知道他是你师叔，为何还不用尊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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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忆赶紧回身疾步奔到闻先生身旁，蹲了下来。

刚靠近这人，从忆便嗅到一股木头渣子味儿。或者说，是山林间的原木，砍下来又被雨水淋湿后的味道。

“这闻先生，不知是个什么妖？化了人形后的味道竟如此奇怪。”从忆现在已经知道，师祖身边的大妖，比如开阳，自己是根本无法看出原形的。因此只在心中暗自称奇，面上却不显，只小心扶住闻先生的胳膊，让这人靠在自己身上借力，慢慢站了起来。

不料，刚一起身，这闻先生“唰”一下就把胳膊抽了回去，低头道：“闻某自己能站起来，不劳侯爷费心。”

莫名碰了一鼻子灰的从忆，心中疑惑更甚，只得挠挠头，没话找话道：“许是路上有细小石子，先生走路可得当心些。”

闻先生只做没听见，闷着头站到一旁，也不看从忆，也不出声。

奇的是，一贯冷淡的师尊倒也罢了，连向来会为从忆打圆场的开阳，也只在旁边看着，一言不发。

从忆难免有些无措，只能有些讪讪的，试图说起刚才的话题：“对了，师尊，方才说到托了一位同门施下幻术……这同门，可是指澄空？”

鹤明焰沉吟片刻，缓缓点头道：“是。从忆，你已知道顾先生是你师叔了？”

从忆微窘道：“嗯，路上，实在有些担心，不对，是有些，有些放心不下，逼着开阳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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