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S and MOONS

-----正文-----

红色的，金色的，在水池中游弋，嗅到了血腥味会一哄而散，潜入深处。这是卡卡西对金鱼的第一印象。

玄间听完他的描述，一脸无语地揽过他的肩膀，不应该是夏天庙会上给女孩子捞金鱼么，怎么到了你这里就这么少儿不宜。阿斯玛点了根烟，声音隔着烟雾传来，听说金鱼只有七秒的记忆，就算是闻到了血腥味，很快也会忘记吧。他看了卡卡西一眼，笑得爽朗。七秒的记忆么？卡卡西有点恍惚，他是在执行第一个刺杀任务时，见到那池金鱼的。他要刺杀那池金鱼的主人，一个眉眼狭长，肤白胜雪的女人。他的苦无从背后抹上她脆弱的脖颈时，那个女人的神色却是平静，真寂寞啊。她的话散在风里，甜腻的血液喷洒到金鱼池里。华丽的十二单逶迤一地。

金鱼或许会忘记，卡卡西不会忘记。他在面罩下的嘴角笑笑，熟稔地把手上的书一收，拍开玄间的手，“走了，我学生在等我。”他踏出休息室的门，朝着几人潇洒地挥挥手，装作没听到玄间在背后的吵嚷。

没想到片刻后又和阿斯玛等人重逢，是在南贺川上和宇智波鼬的对峙。血红的万花筒飞快旋转，红色的月，停滞的时间，以及每一刀都正中内脏的痛苦。凯到来后，他心下一松，昏了过去。

再清醒过来时已是傍晚，他盯着天花板呆愣了片刻，还是身旁人浅浅的呼吸声唤回了他的神智。粉色头发的女孩子趴在他的床边，就着不甚明亮的灯光看一本资料。似乎是被他变换了节奏的呼吸声惊动，春野樱揉揉眼睛，坐上床边，软且小的手掌探上了他的额头。太近了，卡卡西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春野樱却毫无察觉，感受到手下的体温没有异常便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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