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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他改了备注,言简意赅,就叫“傻子”。他看到之后跟我耍了一顿脾气,让我改成“亲爱的”或者“老公”,还说我是在侮辱他。这简直是天大的冤枉,我见过无数个女孩儿给自己男友的备注都是“大猪蹄子”,“傻子”起码还保留了人类的血统,这难道不是仁慈?
我就是嘴贱,积习难改。上五年级的时候我换过一个英语老师,那是个皮肤和脾气都很差的中年妇女。她酷爱一条黄黑相间的修身半裙,屁股扭起来活像一只大蜜蜂。可能是相由心生,那对眼珠子瞪起来也像一对旋涡要把我吸走,所以上课我都不敢跟她对视。不光是我,全班同学上课都目光游离,上公开课的时候更是可怕,笑里藏毒,班级寂静得像午夜坟场,风吹过都只有几盆花草瑟瑟的碰撞声。
她抓我作典型,说我带头跟老师顶撞。我真没有,我只是说“嗡嗡”来了,不知道怎么这个“嗡嗡”就传到她耳朵里,非要叫家长。就我来说我觉得这个外号也没那么差,俏皮不失幽默,但显然嗡嗡本人不喜欢。
我挨了我爸一顿打。我经受的教育非常简单粗暴,灵魂内核就是一个打。打完之后我爸说以后在学校要尊重人翁老师懂吗?
后来人人都叫她翁老师,连全校大会都说“请翁老师上台领奖”,大家都笑得东倒西歪。我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因为叫的人不懂我的小巧思,只是人云亦云罢了。
我把这个故事讲给傻小子听,他没有笑得东倒西歪,只是问他自己像什么。
我其实觉得他像间歇性发疯的小土狗,但我现在学聪明了,我先考虑他想听什么。他那种看似不经意实则期待万分的眼神实在好懂,我说,你像什么?你什么都不像,你是独一无二的!
“净说好听的,”他喜上眉梢,转身去厨房洗了点大草莓,“吃!但是吧,你说得也没错。”
我被硬塞了三个大草莓,然后他就开始不干人事,想弄我。搬来可让他得意死了,一三五二四六的都得算数,每次时长短的大概是一节课四十五分钟,长就没数了,看他是否兴奋。一般来说我愿意配合换换衣服叫几声“老公”就能干到后半夜,如果我实在累他也就弄一回完事儿。我还很不道德地偷偷删掉了他购物车里许多十八禁的道具,搞得他疑神疑鬼,总怀疑他的账号被盗了。
“虽然今天是周六,但是我们还没吃早饭,是不是太早了?”我有预感,这事儿只要开始了,必定要晚上才能结束。
“刚不吃草莓了吗?”
“三个草莓换我一天?我这么便宜吗?”
“谁说一天了,是你想一天?我今天上晚班,下午两点半。”他恍然大悟然后开始挤眉弄眼,笑得邪魅狂狷,“你想一天?我可以满足你……”
我阴沟翻船。
他虽然只干了半天,但那感觉就像把干不到的那半天力气也用上了。我实在没劲儿跟他吵吵,他咬我我也认,让叫老公我就老公老公地叫,在他手里我就像个小玩具,但实在是爽……年轻人就是好,不遗余力,等年纪大了,就只会偷懒了。
“我7号开工资,给你,还房贷。”
还是那种通知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月入百万,实际上一个月四千。说什么都当真,我哪能真要他钱呢?
“我不要……我有钱。”
“我就要还!”
他还闹起来了,学精了,掐着我的腰不松手,屁股里的东西给我搅得眼花,那感觉就像翁老师从白天到黑夜得追着我打,最后落得一个精神肉体的双重崩溃。
“日你……你傻啊!有钱自己攒点不好吗,你别弄了!”
“我爱怎么花怎么花,我就要给你还房贷!”
不要这四千块钱我就死床上了,我当时就这感觉。
事急从权,我说好好好,你还你还。
他得意极了,我满屁股脏乎乎湿淋淋就是他的劳动硕果。怎么会这样啊,是不是真的傻?万一我是爱情骗子呢?
也好,反正看他也拿钱不当钱,就先收着,当帮他存起来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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