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不可或缺的、令我悸动的恶，像是还在胸腔左部跳动的肿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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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招揽进咒术高专的第二个冬天很冷，教室窗户内壁结出整张细密的水珠网，窗外操场的新雪厚得普通白鸽柔软平整的胸脯。悟送给我一匹他觉得很像我的纯黑小马驹，用来证明我散下来的头发真的很像马鬃。他、硝子和我默契地无视不许私下养宠物的校规，借着六眼的便利，避开监管，共同搭了个保暖效果比宿舍都要好的马厩，把她悄悄养在教学楼后的深山里。

春天，硝子会把迎春花编到小马渐长的鬃毛和我的头发里，悟负责确保我们每个人的双耳鬓角都要有的一朵不会在走之前掉下来。

高层授意下，单人任务数量骤然提升，三人聚少离多，也不知道会不会就此疏离。

嘈杂的声音会无端让我联想到不好的事情，比如因为非术师的媚神的蒙昧，还有“咒术师不伤害非术师”教条而死去的理子，还有对任何事情无可反抗的幼年时期。我对迟迟无法大幅提升的现有能力感到焦虑，变得烦躁。想要避开其他人、独自待着的时候，我就会翘课去马厩，听着手机上的语音短讯，写悟和家入硝子的任务报告。等到情绪稳定，悟会在那里找到我，然后念叨，杰头发总是遮住眼睛，肯定要被影响视力。最后拿出皮筋给我把散开的头发扎好，绑和上个夏天前我自己动手的比起来，没有什么两样的丸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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