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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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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俏

-----正文-----

史仗义开得很快,又不想因为超速被拍照,一路压着限制开,脸上已经隐隐有了不耐之色。

“你怎么了,看起来很不好……”

“当然不好!欲星移好大的胆子。”他摸出一支烟咬着,按下了车窗,冰冷的风呼呼地灌进来,俏如来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煞魔子被捕了。”史仗义看了一眼俏如来,把烟头从车窗丢出去,重新将玻璃升了起来。“这小畜牲,搭了两头线……玄之玄真是个废物。”

俏如来没接话,史仗义看着他毫无波澜的神色,专心开车。

行至中途,俏如来在副驾上开始打冷战,如果不是安全带缚着,早就摔到座椅下去了。史仗义看了他一眼,心里愈发焦急。

得找个地方停下来让他休息。

这样想着史仗义也顾不上赶路,拐到一条看起来宽敞些的街道,史仗义提议找一家酒店的时候,俏如来没做声,半晌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伪造证件来。

史仗义知道,俏如来曾经游走于黑暗之间,对他们的一些小伎俩了如指掌。

“怎么不叫史报国?”看了一眼名字,史仗义撇撇嘴。“一颗红心。”

俏如来已经没力气应付他的嘲笑,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晕红,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让史仗义分心。好在没多远终于找到一家酒店,进门才知道欲星移下了戒严令,自己的照片就贴在墙壁上,史仗义在心里把欲星移骂了个痛快。

好在天气寒冷,两个人裹得严严实实也没有什么奇怪,俏如来的状况很不好,被他一路扶着,牙齿都在打战。

“我大哥生病了。”史仗义对前台的姑娘眨了眨眼。“你们这哪有药店?”

史仗义带着俏如来回房间,一摸他的额头发现烧的厉害,几乎有些意识不清了。俏如来眨着湿漉漉的眼睛,迷迷蒙蒙地看过来,史仗义让他躺好,自己出门去买药。

俏如来的身体基本彻底被掏空,非常容易生病,即使小心照顾也难以避免,更何况这一段日子都藏身在酒店里,自然没有家里舒适。

俏如来吃了药便睡着了,史仗义守着他,一夜没有合眼。凌晨的时候他才觉出一点困意,替俏如来盖好被子,自己站到走廊去吸烟。他沿着走廊到窗边去吹一吹冷风,让自己清醒一些,而在万籁俱寂的黑暗中,他看到了远处闪过的车灯。

史仗义掐灭了烟,沿着楼梯向上跑,站在高处透过窗户向下看,酒店门前不知什么时候聚集了大量的警车。

史仗义还有什么不明白,他在内心深处最不愿见到的事,还是发生了。

俏如来还是选择背叛了他。

史仗义回到房间,俏如来被开门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史仗义阴沉的脸色,慢慢坐了起来。

“你就这么…想让我死吗?”

俏如来一怔,随后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

“你都知道了,怎么不杀我。”

他的语气中透着浓浓的疲惫,神色也很安然,似乎不论史仗义做出什么样的举动,他都可以坦然接受。

“我还有很多事不知道。”史仗义压低了些,英挺的面容在阴暗处,更显得棱角分明,那双眼却是桀骜而叛逆的,正冷冷地盯着他。“你确实是最出色的卧底,我竟然……还妄图相信你。”

“……是天门。”

听到这个代称,史仗义才露出几分诧异来,他看着俏如来,忽的冷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厉,又在爆发处戛然而止。

“好手段,真是好手段,当年帝鬼都没有这个待遇,是我的殊荣。”史仗义咬牙切齿,双目通红,恨不能将俏如来立刻掐死,又偏偏狠不下心。

“我曾经给过你三个月。”俏如来的神色依旧很平静,甚至闭上了眼。“我也求过你很多次,可惜,你都没能回头。”

“回头?”史仗义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盯着俏如来恶狠狠的说:“我告诉你,再来多少遍,我都不可能回头了!”

他又想起了什么事,一把握住俏如来的衣领将他拖起来,厉声质问。

“他们根本不可能有证据,你做了什么?”

“欲星移。”俏如来笑了笑。“我不可能信任玄之玄,所以我选择了欲星移,这也是教授的意思。”

“默苍离不是死了,你还想玩什么花样?”

“你不是,也曾经是一个死人吗?”

史仗义颓然松手,向后仰倒,全身都陷在椅子上。半晌,他才发出一声低笑,又阴又冷,带着刻骨的恨意。

“你为了除掉我,真是煞费苦心。”

“煞费苦心的,也不止我一个人。”

史仗义又看了他一会,慢慢点了点头,他的神情再也没有往日的桀骜风发,而是阴郁的像旷野被焚烧后阴霾遍布的天空,而他的双眼,就如同灰烬中不肯熄灭的火。他突然上前一把掐住俏如来的脖子将人压倒,同时反剪了他的手臂,俏如来吃痛,手里握着的东西掉了下来。

是一把手枪。

俏如来刚想说什么,突然觉得身体里开始蹿升一种麻痒剧痛,忍不住哼出声来的时候,史仗义默不作声的拿出一个小盒子,抽了一针抑制剂不顾俏如来反抗踢打,直接注射进了他的手臂。

俏如来坐在那里,看着史仗义手上的针管,只静静的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眼泪一颗一颗无声的滑下来。

史仗义掐着俏如来的脖子,将他提起来,俏如来痛苦地拧着眉,却没有挣扎,眼神甚至是安然的。史仗义将他提到面前,忽的一低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他的动作是恨不能将人置于死地的粗暴,可他的亲吻又温柔的想让人落泪。俏如来被掼倒在床上的时候,捂着脖颈剧烈地咳嗽着,眼中的水波如同破碎的琉璃。

“你要等我。”史仗义将他压在身上,亲昵地吻着他的脸颊,不顾俏如来眼中越来越重的慌乱,又吻上他的眉心。“好好活着,等我回来。”

俏如来刚张口,便被史仗义掐住了后颈,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史仗义把背包甩到自己肩上,又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丢在桌面上,看着那盒抑制剂,史仗义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真是可笑。

史仗义能从西剑流手中活下来再爬到帝鬼的位置上,多年来摸爬滚打的经验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

凌晨的确是人最放松的时候,可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史仗义一夜未眠,只因为俏如来生病他不敢疏忽,也因为俏如来的身体才选择了到走廊去抽烟,才会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下方围满的警车。

史仗义走消防通道进了地下车库,从后备箱的夹层里拿出两把手枪,虽然比不上他精心改装过的逆神,防身却是足够了。他脱掉外套,只穿了一件单衣,冷风一吹脸色愈发的苍白。随着一声巨大的发动机轰鸣,史仗义从车库直接冲了出来,未升起的摇臂被他撞翻在一旁,他在楼上已经将整个布局看清,此时在大门处露了个面,狠命打了几圈方向调头向另一侧驶去。

趁着人员奔跑时造成的疏漏,史仗义几乎将这辆车甩到了极限,一咬牙直接向最单薄的地方撞了过去。

他现在的车不比上一次那辆凶悍的路虎,这一撞让他自己也整个人扑在了方向盘上磕得头破血流,史仗义深吸口气,又是一脚油门,硬生生撞开一条通路。枪支射击的声音密密麻麻的响起,史仗义随手抹了把脸,凭借本能在弹雨中闪避。

他根本不在乎对方生死,也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布满裂纹的挡风玻璃有些妨碍视线,史仗义满脸鲜血,一只手从车窗探出来,飞快的一轮点射。

在发动机颤抖的鸣叫中,将所有的追击通通甩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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