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吻他是什么时候？

-----正文-----

猫从未想过他在归还军籍后还能踏上这艘军用飞空艇。

他慢吞吞用手指摸过他曾经工作的地方：桌台、椅子、衣架、收纳枪支的盒子……一切都与三年前没什么两样，猫意识到这处地方三年来从未变过。他拉开中间的抽屉，里面躺着那把枪刃送给他的左轮手枪，他轻轻用指尖触了触枪身，沉思时却教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男人握住了手。

那只手包着他的手握紧了枪，冰冷的金属硌在掌心里传来些许晦涩的钝痛。

“我很想你。”

男人的声音哑哑落在他耳朵里，带了些浅淡的荒淫，猫感受到一阵阵呼吸的热气扑在他领子间，他教养过的指挥官轻轻吻了吻他裸露着的后颈。

“你这一走就是三年，心可真狠。”

枪刃笑了笑，低语似的喃呢与胸腔的震动贴着猫的脊骨一路上爬，爬到他的四肢百骸、爬到他浑身战栗。

猫想起三年前他们头一次见面时，就在这样一个场景。龙还年轻、面庞还带着孩子的轮廓，他就站在艇舱的门口，固执地望着窗边办公的猫。夜雾在窗子上凝成一串珠子，眼泪似的一颗颗往下掉。月与辰光割成一缕一缕的，猫的面颊就拢在这样的光里，睫毛映在脸上的影子看的清清楚楚，瞧起来朦胧柔软而冰冷。

这就是他给年轻人的第一个全部的印象。

那时他说：你还年轻，家世又好，不该将生命浪费在厮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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