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交

-----正文-----

自此之后，我便结识了这两人。买狗屠夫，别称狗屠，是一个壮汉，据说曾经也是走遍天涯的一个武功高强的侠士，而今却只在闹市卖狗肉。那个击筑男子，唤作高渐离，倒是击得一手好筑，就是为人颇为清冷，少言寡语。平日里便与这两人有事没事在闹市中喝壶酒，击段筑。

“荆卿啊，你说你善剑术，有学识，现在到这闹市作甚？”狗屠拿着酒杯晃着脑袋，晕晕乎乎地说。

“我？我游说过卫元君，但他未曾任用我。与盖聂谈论剑术，也是不欢而散。鲁句践跟我争执博局的路数，也是发怒呵斥我，还不如隐于市中。”我眯着眼，握紧手中酒杯，“学识有什么用？剑术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在这闹市中长醉不眠。”我起身，持酒而歌。

击筑声又响起，我望过去，他又在与我相和。

边饮边唱，不知过了多久，我终是失去平衡无力地倚在桌上，一瞬便有世间万物颠倒环旋在我四周。那击筑声仿佛穿透我的身躯。我看不清了他。

我想必是醉了。

击筑声停了。我的视线中终于浮现出了一抹白色的身影。我知道我在笑，看着他笑。为什么要笑呢？我不知道，但我想我看起来一定很傻。

那抹白色越来越近，我终于看清楚了他。

“你笑什么？”他说。声音却仿佛穿过我的大脑，回绕不绝。

“你穿白衣真好看。”我仍是笑，却莫名其妙地冒出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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