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有上帝,女人有权利。
-----正文-----
暴动高峰期的那些岁月,芥川龙之介开始每天都给陀思妥耶夫斯基写信,有时甚至会一天写好几封。刚开始都是些粗浅不文的问候或者埋怨,嗔怪他是个煞星,不自量力,蛮横无理,冷血薄情,把能骂的词汇在不失体面的前提之下一股脑儿倒了个干净,当然最后芥川还是会扭扭捏捏不情不愿地对他写道说,死煞星,杀千刀的玩意,你出狱后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问完之后,芥川又突然觉得自己骂得还不够狠,这个死男人在牢房里吃洋饭睡洋床,说不定还有空调,况且以他的智商和性格,只要有哪怕一个狱友,就定能聊到一起,生活肯定比自己多姿多彩好大一截去了。芥川龙之介绝不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服软认输的神色,却每每在想到这一点时觉得自己委屈得快哭出来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真是个死玩意,他出狱后我一定要把他摁在地上打一顿,狠狠地打一顿。
死玩意,你真是我的煞星。放下纸笔后,芥川又撇着嘴角絮叨了几声。他呢喃了好几次死玩意,声音却一回比一回小。为这一切煞好尾后,他又悄悄地添上了一句:大魔头,追我魂索我命的大魔头,我不是一般的想你。
他又回到了那日夜在梦中与紫色眼睛的爱人相见却又不得见的日子。他怀念那短暂的四年里两人在各种枪火的颠仆与形色阴谋的暗袭中耳鬓斯磨,每分每秒都更为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确实向往与他共同去往北极的二人世界。随着生活越来越艰苦,他就越来越向往,这是他唯一的精神动力与希冀了,一旦连这一动力都呜呼哀哉,那么他会果断选择当场去死。这些岁月中,他一日如十年地坐在轮椅上等待,漫长又转瞬地等待,望着窗外的海平线,希望那边可以驶来运送着来自欧洲的赦免罪犯的船。这份等待如大雨旋落沙漠,不会在降水增长之中抚平荒漠的空芜,只会凭借温软湿润的外壳加深那些纵横扭曲的褶沟与坑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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