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楼下抽烟，我要他看着我死去。

-----正文-----

事毕后两人各自去了洗手间清洗，他们穿好衣服，又是白天衣冠楚楚的模样，只有空气中淫乱的气息彰显着方才的疯狂。

他们谁也没开灯。

张洲成摸到床头的烟盒和打火机，点了一支。

黑夜中，一点红光明明灭灭，张洲成吐出一个烟圈，咂了咂嘴：“你回去吧。”

戴灯火张了张嘴，最后只说：“抽支烟就回。“

张洲成把烟盒和打火机扔给他。

一支烟戴灯火抽了十分钟，直到被烫了手指，戴灯火才猛地把烟头摁进烟灰缸。

“那我走了？”

“嗯。”

戴灯火走后，张洲成掐灭了还剩大半截的事后第二支烟，他轻笑了一声，而后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笑出了眼泪。

张洲成将自己埋在棉被中，从他与戴灯火认识以来，戴灯火从来没有看着他的眼睛说过一句“我爱你”，在欢好时也是如此。

自己对戴灯火来说是不是就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炮友？是生活无聊的调理？是报复？还是仅仅是一个玩物？

不然为何来见自己，戴灯火还要随身带着润滑？

张洲成清楚地记得，就算在某些特殊时刻，戴灯火也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一次都没有。

张洲成去了洗手间，将脸盆装满了水，他把头埋了进去，直到肺部一点空气都没了才猛地抬起了头。

他看着镜子里头发还在不断滴着水的自己，看着眼角不知何时已经爬上了皱纹的自己，终于在这一刻意识到，他真的不再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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