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在叫，那个女人也在尖叫，我在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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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天离去得就像个第二天偷偷跑掉的一夜情炮友。我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注心饼干，另一只手摸摸右边坐着骨头先生的手，问他：“借个火？”

他说：“抽烟可不像一个淑女。”

“是巧克力饼干啦！”我叼着饼干，如同叼烟，从花瓶里取出一只醒得不错的百合花，随意插在他第二根肋骨的位置，看到他满脸惨白，于是换了一支玫瑰，红彤彤的色彩映在他的骨头上，似乎有了点血色。

“哇哦！”一群小孩子的声音，他们骑着用脚滑动作为动力的玩具车，轮子和粗糙地面摩擦，发出咕噜咕噜声音。

“你快点！”

“追不上我！我就是最吊的！笨蛋，你追不上！”

“哇——呜呜呜呜——”

有小孩摔倒了。

“哭哭哭！”一个尖锐的声音，“哭你妈，你妈我还活着呢，大早上的哭丧呢！你爸个死人，也不知道看着点孩子……”

“哇——呜呜呜——”那小崽子哭得更大声，扯着嗓子，“呜呜呜呜——”

“咚！”一个啤酒瓶子被扔出来，绿色的破璃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沙哑的男声吼道，“你他妈的管管孩子，老子要上夜班，小点声！”

我知道这即将是一场恶战，于是从窗口缩回来，关上玻璃窗，拉上窗帘，果然两头失去理智的野兽对峙着发出怒吼，打翻周围的桌椅板凳。“滋滋滋滋——”不知道是隔壁还是楼上，又开始了装修，“滋滋滋——嗡嗡嗡嗡——”总是没完没了，晚上偶有几声拖动柜子或什么重物的响动，午夜就是散了一地玻璃珠乱弹跳跃。我上去想问问他们在干什么，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反问我要做什么，我没说出一个字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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