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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身上全是伤”，乔沫见李天元的第一眼就说道

“嗯，男朋友，一年没见，全是他昨晚弄的”

“早上接电话的那个？”

“嗯，我今后可能都不会再来了”

“为什么？”乔沫问

“想着好好生活吧，像别人一样把钱留下来买个房买辆车之类的”

“因为这个男朋友吗？”

“嗯，有些事发生在我的意料之外了”，李天元答道

“可以试着打开心扉，去相信别人”，乔沫建议道

“不了”，李天元摇头，“大学时，一个叫陈博的人，我前男友，我选择了相信，结果整个学院的人都在传我是神经病，那年只差一点，我就故意杀人了”

“杀谁？他？还是你？”乔沫问

“一起吧，本来想先刺穿他的心脏，但最后还是将刀转到了自己身上”

“怎么活下来的？”乔沫问

“我奶奶救了我，她像那些年从我脖子上解下绳子一样从我身体里抽出了刀，所以没有刺到心脏”

“她还活着？”

“她一直都活着”

“活在天堂里？”

“不，她一直都在我身边，只是后面那几年她对着我喊的一直是我爸的名字”

“那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活在你身边的？”乔沫问

“高考完的那个暑假吧，她不再对着我喊我爸的名字了”

“天元，不是她救了你，是你救了你自己”，乔沫说

“不，就是我奶奶，我那老年痴呆的奶奶”

“我能看看你胸口的伤疤吗？”乔沫没有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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