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年轻且不知事。

-----正文-----

温热的舌面刮蹭过新结的痂，一点药水残余的苦涩慢慢从口腔里扩散，斯狄普尝出一点浅浅的血腥味儿。是埃尔的味道。这一认知让那根勃起依旧却得不到释放的性器更加胀痛，斯狄普忍不住用了些力气。他闭上眼，催眠自己正埋进那个烂熟却还青涩的腔穴里、他在埃尔的深处。

这一幻想让斯狄普回到了他第一次把人压到床上那一夜。埃尔在他面前浑身赤裸、平坦白皙的年轻胸膛在光影下美不胜收地含着一种忠贞。他在他面前摘下戒指、衣服上的链条，最后摘下束着那一头金色长发的发圈，那些廉价的金属和饰品在斯狄普眼中呈现出一种异邦的苦难的繁琐，他看到一泓金色就那么倏地一下从赤裸的肉体上流淌下来——灯影下那双眼睛还如平常那般望着他。

他朝他伸出手去。

他的埃尔就躺在他身下，这二十一岁的受过无数苦痛的肉体里盛满了一个无瑕的灵魂。

灯下那双金眼睛还在望着他，有点信任、有点依赖，也有点一如既往的懵懂。斯狄普伸出手去遮住那双眼睛，它们还在掌心下睁着，睫毛眨动时指丘传来一阵细细的痒意。像缚住了一只蝶、它的蝶翼在掌心中挣扎。

这哪里能是出生在饱经加雷马蹂躏的殖民地的一双眼？斯狄普想。它们应该是被开凿的矿山深处泉眼里冲刷出的剔透宝石，目光是一种似是而非的肢体、一处最敏感、最易受伤的生命根梢。斯狄普遮着那双眼，他的嘴唇吻下去，贴在身下那个人微凉的有些干燥的唇上。掌心里的蝶翼就在这一个轻柔的触碰里不动了。他下意识放轻了那只手的力度、掌心隆起，生怕它们会在一个呼吸里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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