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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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来对地方了，我们这就叫红坊。”红玉有些困了，努力分辨莺莺的意思，“红坊...这个名字很文雅。”红玉想着这个红坊处处都显怪异，明明是粗俗不堪之地，偏偏正厅弄得像个茶室，配上这名字，当真有几分风雅。“嗨，都是假文雅！这地方原来叫红房，是李姐给起的，李姐就是这的老板，她今天不在，你以后会见到的。有个教书的来寻乐子，听闻这处叫红房，就给李姐提了建议，说改叫红坊。”莺莺似乎很爱笑，红玉与她离的近，能感受到床架因为她的笑在轻轻颤动，“姑娘们听说改名了，大多数是不在乎的，毕竟男人们不会因为改了名就提起裤子做些吟诗对月的事。”红玉没再听到莺莺发出声音了，很快便睡了过去。

妓女是不用早起的，客人们晚上发泄过后，有家室的当天晚上就走了，没家室或者老婆不管的，会留下过夜，但是多数第二天也没那个心思与妓女温存，醒了就直接走了。姑娘们起床全凭心情，所以红玉和莺莺出了房门，也没在红坊见到几个人。莺莺带着红玉吃过了饭，又将红玉带到红坊门口，白天能看到这条巷子的全貌，与公路相连的前段是笔直的，从一个岔路口开始，后面就是弯弯曲曲的，每一个凹进去的地方都有一个和红坊一般的房子，不过房顶不是红色，是最常见的灰色。有些房子前面树了招牌，红玉能看到的有“水月洞天”“洞庭湖”“别有洞天”，总之离不开一个“洞”字，到是很写实，这有进路没出路的巷子是个洞，男人们来洞穴找洞，不知道这些名字是不是一个班的教书匠来寻乐时，商量好了给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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