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运动

-----正文-----

“……嘶——嘶……嘟！”

“感谢来电，律师DIO为您提供法律咨询，以下对话将会进行录音……”

“DIO先生！”

“……”

“是我，是——嘶嘶……，深夜打——嘶……我需要……请您……”

“我无法听清你的话。”

“什——嘶……抱歉，我——嘶……”

“我们见面谈吧，好吗？……十六个小时后，老地方。”

“好的，好的DIO先——嘟。”

[11月30日1时，纽约市曼哈顿区SPW下设私立医院]

DIO看着手机上的未知来电，那上面是一串自动生成的随机号码，挂断以后根本无从查找，只有刚刚的十几秒录音能证明它的内容并非诈骗、骚扰或者是商业广告。

手术室外的走廊永远都是沉寂和压抑的，无论它通向的终点是否亮灯营业。律师缩在一侧的排椅里再次裹紧身上的大衣，尽量不把自己肌肤暴露在空气当中，将手机揣回口袋的同时也藏起了自己的双手。他现在的动作，看起来就像是在和纽约的一整个冬天抗衡。

手术室上的电子钟跳到1点26分，和它并排一起的提示灯才彻底熄灭。最先从里面出来的是那个主刀的医生，他们见过面，甚至因为几年前的一场案子还算得上熟悉。

“非常顺利，律师。”

“这件事不用你说我也能看得出来。”DIO并没有动，是的，他在等待医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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