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撒钱玩儿。

-----正文-----

白纳谦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这间五百元一个月的廉价出租屋里一片漆黑。

“灯呢？”

他头痛欲裂，扶着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脚踩在光滑的啤酒瓶上，哐当又摔回了地上。

“哈啊……”他呻吟着摸向撞痛的尾椎骨，终于找回了自己的魂，看清了地面上的一堆空酒瓶。

看来他又喝断片了。

他把手机从衣兜里掏出来，划量屏幕，查询水电账单。

果然欠费了。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晚上八点三十四。

他从通话记录里找出一个没存名字的号码，拨通了，但没有人接。

于是他重新坐起身，扶着柜子站了起来，用手机照明，摸进洗手间洗了把脸。

镜子里的人脸被自下而上的灯光照得如同鬼魅，两颗哭得红肿的眼睛更添惊悚。

他用手上的水抓了下头发，从门厅地上抄起件外套，刚把门打开，又回身拿了顶鸭舌帽戴上，出了门。

关门声在封闭的走廊荡起空旷的回响。顺着狭窄昏暗的楼梯走下去，走到迎着灯光的出口，声音如同海潮一般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瞬间变得开阔起来。

白纳谦从商业街穿进小巷，又从小巷走出来去到金碧辉煌的商区，视线忽明忽暗，疾走了快半小时，他才停下脚步，拉开了一扇门，进了一间服装店。

他把帽檐稍微抬高一点，打量着坐在收银台的女孩，问她：“请问，老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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