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坐在家里写扇面，已经过了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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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淮坐在家里写扇面，已经过了十点。

两个小时前发出去的微信，至今没回。

他把手机放得远远的，刻意翻过屏幕，闷头写完了一篇《登楼赋》，扔了笔再翻过来一看，下午十点二十三分，除此以外，什么也没有。

秦敛没有住在这里，但依然每天都会买好菜上门。其实就跟他住在秦家别墅一样，这个人在照顾他的饮食作息，只不过，以前有孙姨，现在是秦敛自己。林淮再清楚不过，为了迁就他，秦敛在本就忙碌的工作之外又多了一个负担。尽管男人从不说，但这是他的爱意。

心一旦起了波澜，就再难平息。林淮索性抛开纸笔，关上灯，拉开落地窗的纱帘，柔和的月光霎时落进来。许久之前，他在秦家别墅外也曾仰头看过月亮，当时他还以为他的痛苦与安慰都系在陈述身上。想到这个名字，林淮猝然滑下一串泪水，快到他并不觉得伤悲。人是不防水的宣纸，情绪就是滴在表面的墨汁，除了在纸上挖一个洞，还能有什么办法清除干净。

明月在天，无云无风，林淮倚在窗前。桌上的手机忽然亮起，无人理睬后，又暗自熄灭。过了没多久，密码锁的提示音清晰传来，秦敛推开门适应了片刻，低声问：“还没睡？”

「肆意」吵闹的氛围秦敛并不喜欢，这里也不是谈话的好场所，但事情从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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