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山逢旧侣

-----正文-----

22.

叶孤山自西漠回长安后，见到的只是一片哀鸿。

长安的擂台已经散了，他沉默地在残土中寻找记忆里的路，远远的他看到有狗在食人尸，便过去驱逐。

医馆与客栈已经不是他熟悉的了。原本被素素与曲舟打理得极其漂亮的两个地方，看不出多少原样。搭了许多许多破草棚，下头住着很多难民。在最前面，盘跟着曲舟的灵蛇与风蜈。

灵蛇的竖瞳盯了叶孤山一会，若无其事地摆开尾巴，放叶孤山进去。

若是平常，曲舟不会将他的五毒放出来。曲舟学艺不精，长安擂台人才辈出，他就算只在店里放放唐九也觉得丢人现眼。一直以来镇住诺大客栈的是他的厨子和帐房，曲舟的小可爱也就看着吓人。

可是现在客栈门口，竟要曲舟放出阿青阿白来守门。

周围各人警惕又害怕地看着叶孤山，都缩了缩。有些小孩瘦得可怕，像是想上前来讨些什么，被家里大人一把抱回去。叶孤山摸了模身上，只有一点酒。

他最后在厨房找到了曲舟，门口守着碧蝶，有几个人在厨门口探来探去，碍于紫色的蝴蝶不敢上前。

叶孤山挥退他们，扣了扣门。

“你的厨子和帐房呢？”

曲舟一惊，回过头。

……

“战乱前，我们本来想回家的……谁知道这火能一路烧到长安呢？在此之前唐九就和几个常客一起去北边了，只匆匆给我留了一点毒。陆启完全不知道，等唐九走了才急冲冲跟上去，明明我才是最弱的那个好嘛……”曲舟口吻轻快地抱怨道。领着叶孤山往医馆走。蝶若近若远地跟，还留了一小片在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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