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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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似乎是见他果真从不出声，郑对他展露出了非同寻常的兴趣与关注，几乎每天都要带他走，有些时候就将他关在房中，以便在闲暇时候顺手折磨一番。

他曾对他拳打脚踢至生命垂危，也用过各种器具，也用过药，但到了后来，加宁不仅不出声，连疼痛的反馈也不多了。他时常在遭受虐待的时候歪着脑袋，眨着大眼睛看眼前的人。

因此郑用手将他的一只眼睛挖了出来，后又觉得不大美观，送他去治疗了。

此外的其他伤，他便不给他治疗了，让他自己缓慢地愈合。

人鱼每天见他，他都会添一些伤痕在身上，也为他感到心痛，常常跟他讲话安抚他，虽然他从不回答，但她总能明白他的意思。

加宁喜欢她的声音，每当她开始说话，他就坐在她面前静静地聆听。

她为他讲述了他自己，是很简单的一段经历。

她没有姓名，但曾有过编号，到这边就不作使用了。但她为自己想了个名字，如果愿意，他可以称她作“简”。

简出自人类熔炉，所以应当算作人类。她是批量生产的商品，但因基因不稳定，像她这样表现完整的成体售价很贵。

她来到这里之后，只被郑使用过三次，两次都是在宴会上，这么看来她比他幸运多了。

她说人鱼在这里都活不了太长，因为一月一度的宴会。

这个月的宴会就要开始了，郑已经注意到她，可能她这次就逃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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