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设一堆,不看就不会被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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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并不是齐这辈子最落魄的时候。没有九死一生,没有伤痕累累,没有刀口舔血,更不曾希望全无。可那是他自认为最落魄的时候。
在异乡报纸上看到国土沦陷,寄出的家书石沉大海,齐家是和爱新觉罗氏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他大概已经猜出了结局。齐委托信得过的人将数量可观的积蓄带回国,只给自己留了些微薄的生活费,可惜他低估了学校附近的地价。简而言之,在交付一年的房租后,这位昔日的贵族彻底宣告破产。
柏林的冬天阴沉沉的,寒风往人骨头缝里吹,好像立志要让血液长出冰碴。齐穿了件毛呢长风衣,黑色的,很衬他。这位满清遗胄——或者说满清余孽——斜倚在异国街头一处墨绿邮筒边,任凭轻柔的雪花落在他肩头、鼻梁、发上,又被体温暖化。
命运终究不曾眷顾,他彻底没了家族的雄厚基业,却不幸留着祖上传下来的眼疾。幸而阴霾布满天际,他暂时不必和墨镜共度这个早晨。
清脆的铃声响起,一位身材高挑的金发女士推开店门,她踩着深棕皮靴,尖细的鞋跟揉碎薄薄的雪。齐依然靠在邮筒边,融化的雪水将风衣肩膀处泅湿了一块,很凉,很冷,但他在笑。
“抱歉,我来晚了。”金发女士随手撩了下披在肩头的长卷发,用不甚流利的中文说,“谢谢你,齐先生。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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