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昔 今朝

-----正文-----

翌日巫清猗比我醒得早，我起身出门时他正在院中摆弄老琴，跟在我身后出门的小狐听见琴声后弓背低嘶、嘴里发出威胁声音，咧开一口白牙的样子既憨又可爱。我从院中木架捞了条细肉干到它面前晃晃，它立刻挪不开眼随着肉干摆动到东到西。

我将肉干放到它头顶，它便伸出爪子去捞，我这才注意到它的神态举止愈发像一个人了。

“喂，柳尘雪。”巫清猗突然出声，拧眉道，“教我弹琴。”

我最后揉了把小狐毛茸茸肉乎乎的耳朵，直起身朝石桌走去：“行。”

右手食指抹过琴弦，我道：“此为抹，只弹右手、左手不动时发出的声音即为散音。”

“就这？”他琤地一扫弦，“简单。“

“半甲半肉，”右手轻轻覆到他手上控制高度，我从身后贴得稍近了些，左手环过他调整其余四指动作，“中锋平正弹入。放松呀，别那么用力。再来一次，嗯。放松。”

他连着弹了三次要不是太重就是绵软无力。

我叹了口气松开他：“慢慢练吧。”

巫清猗猛地反握住我松开的右手，干咽了下口水，涩声道：“别走。”

“你别那么紧张。”我看他话都说不出了、心还跳得飞快，不免生出稍许怜惜，安慰道，“我又不会嫌弃你学得慢，左右只是打发时间罢了。慢慢来，不急。”

“嗯。”他紧盯自己右手，小心翼翼一抹，清了清嗓子道，“什么太重太轻？我怎么听不太出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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