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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莫里斯的案子开庭了。我作为发现受害者的目击证人，被传唤上庭作证。

案情并不复杂，人证物证俱在，但被告坚持无罪辩护，企图将这打造成“你情我愿睡完一觉第二天醒来翻脸”的各执一词。这是每个强奸犯张口申辩都会提起的盾牌。被告名叫威尔·米勒，一个典型的目空一切的纨绔子弟，父亲是城内知名的地产商，为他请了一名臭名昭著的流氓律师。

我左手按着《圣经》封皮，右手高举起，作为一个无神论者，庄重宣誓：“我向上帝起誓，接下来关于本案的证词都是真实的，完完全全的真相，除了真话，绝无其他。”

面对检察官对过稿的提问，我一板一眼地回答。交叉询问环节，对方律师先抛出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试探，忽而话锋一转，尖锐道：“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家名为巴比伦的同性恋酒吧门口？”

我不能当众下犯伪证罪，于是诚实回答：“私人夜生活。”

对方律师稍一挑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问：“所以你也是同性恋者？”

检察官及时叫停：“与本案无关。”

对方律师穷追不舍：“这个问题的答案关乎警员与受害者之间是否会产生群体关联，以至于对受害者的同情心影响证词的客观性。”

法官听完微微颔首道：“我允许这个提问。”

我深吸一口气，回答道：“我是。但同时我也是一名坚守司法公正的公职人员，对每一位市民都怀揣着同等的同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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