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正文-----

凌晨四点的H市，他们不是第一次见。

路灯还在工作，灯光与霞光争辉，载着月亮和星星，与路上成串儿的车辆遥遥打了个招呼。

面对堵车，周令沅无可奈何。

后视镜里荣皎皎坐在卢璟池身上，鼻子使劲往卢璟池后颈嗅，拼命呼吸檀木香的味道，可还是难以缓解，他双眼紧闭，手脚痉挛，显然是极痛苦难忍的。

周令沅盯着导航看了会儿，决定改道去就近的医院就诊。

先前联系好的医生白费，在荣皎皎被推进急诊室后十几分钟后，不了解情况的护士例行公事，问他们几人：“荣皎皎的家属在吗？”

周令沅应声而起：“在。”

护士打量他一眼，问：“你就是孩子爸爸？”

周总没有反应。

护士连着问了几遍“那孩子爸爸在吗？“

“在。”

“人呢？”

周令沅回头看过来，目光平静中带着纠结。

正好奇孩子爸爸到底是谁的卢璟池从那充满期盼的目光中逐渐读出了奥妙，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道：“是我？”

护士不清楚背后的爱恨情仇，只当他们是在互相推脱责任，用力拍了两下病历本，又问一遍：“到底谁是孩子爸爸？”

医院走廊里其他病患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周令沅在名片底下垫了一张购物卡，赔着笑脸塞进护士的手心，“这里人多眼杂，医生出来了吗？我们到办公室里解释。”说完，他冲仍在状况外的卢璟池使眼色，示意他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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