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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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道衙门的名声臭了有几年了，就因为当初帮官家做的那档子事儿，许多人觉得公道衙门脏了，不买帐了，所以找上门的少，更别提什么银子不银子的。世间人都知道，现在要找公道，得去武当找诗书开。

但是五灵不知道。

一等公瞥一眼身旁的二等公，白须掩住嘴巴，判断人的表情很必要的一步，是看眼和嘴边的两道纹路，因此五灵看不出一等公的心思。于是她不着急再开口，想等这俩老头露出破绽，再决定下文。二等公的眼睛比一等公的看起来要严肃两分，他没有胡子遮住嘴巴，可他像一尊没情绪的石雕。应当是个高手，人人都知道公道衙门，一等公看说，二等公看办，三等公看帐。

“办”自有许多种办法，而归根结底，古人言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不过这两种“办”法。

今日三等公不在。

五灵盯着一等公，嘴角一动不动，像蛰伏的狩猎者。一等公眨了一下眼睛，好像幡然醒悟，之前一直昏着似的，白须动了动，想来是他的嘴抿了抿，索然无味似的。

“哪个五灵？”

五灵张口答道：“五灵的五，五灵的灵。”

“嗯……”

她这么答也不过分，五灵的名字已经足够响亮。

一等公回头看一眼二等公，随即微微颔首，沉吟声仿若叹息——这份生意睽违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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