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

-----正文-----

我原以为横亘在我们面前只有身份的距离，而我作为城中的幽灵，总归能隐秘游荡与他相见。但我错了，我和他中间，还是隔了这座城。

我还在奢望什么呢？

我本来不就只是见他一面就满足心愿，然后便投入黑水河的怀抱吗？为什么我还在滞留，我还在等？

我解下手链。

“画放在这里，手链也放这儿了，您不用找了。”

只不过是因为这些天我们一直见面，他才会记得我。

“有什么问题您派人去画楼找我，我先退下了。”

忘了我，他就还是城子，会永远如意顺遂，喜乐无忧。

“等等，你别走！我没忘！”启拉住我的胳膊。

“我记得每晚你讲的那些故事，我记得我们从凉亭里偷跑出去躺在草地上，我记得那天从黑水河边走回去时的那条小路······”启哽咽着，再说不出话来，泪从他眼角滚落。

我抬起手，擦去聚集在他下颚上的泪珠，“我让你伤心了。”

我真是个麻烦。

启摇摇头，“我把手链给了你。”启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说的话连成完整的句子。

我为什么还没离开？

“手链是母亲送给我的，很重要。所以，你也很重要。”启说。

那个晚上他没有赶走贸然翻墙闯进来的我，悦神节上他没有听了我的秘密而惊慌失措，画楼里他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角落里沉默的我。种种浮上心头。他没有拒绝我的出现，我也没法拒绝他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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