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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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家里老旧的藤椅上,晃晃悠悠,窗外浮光掠影,仿若燕尾惹着了水面带起层层涟漪,是光阴的痕迹。手上冰瓷纹品茗杯里的茶是上好的龙井,已经凉了,从中能闻出西湖沉淀千年的寂寞烟雨味道。
她瞧着镜中的自己,想象她若能活到现在,定也会与她一样,华发丛生。
初识她时,她叫她“严先生”。这位前辈当时已是北京大学的教师,并和几个进步文学知青合办了报社,成为报社的主编,出版了几部长篇文学。
她看过她的文字,既有女子的细腻柔婉,也有豪情壮志的报国情怀。
她是上海大学众热爱文学的学生里一粒微尘,她是她高高倾慕望尘莫及的一颗启明星。
第一天来上海大学支教时万人空巷,严先生的名声如雷贯耳,她跻身在人群里遥遥地望她一眼,周围几位教师为她撑着伞,她一身素蓝色旗袍,清雅别致的短发,淡淡眉眼,柔光流转。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她不知怎的想起这句。
惊蛰的雨下得纷纷落落,她站在那里,像晕开了的一幅江南水墨画。
初拿讲义给她修改时,她的心情是忐忑的。她微微笑地让她坐在身边。
她瞧她办公室里梅兰竹菊,青山松柏的挂画,冲口一句:“这画是好的,只是写实有余,写意不足。”
她不恼,而饶有兴味:“那你觉得什么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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