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毕竟走到今天了,无论有过什么,也终于到了非对方不可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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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婶娘又来过两回,第二回是直接寻到景承跟前,正大光明地谈起价钱来。媒婆与牙婆的界限一向十分模糊,觉得雁来是他买回来的,当然也可以出价求让,做生意的人家常常有这种做法,买个年轻女孩子做妾,不但侍奉枕席,还要替他里里外外地劳作,年岁大了再转手卖掉。景承不置可否,只淡淡道句“连春送客”。下午往往有一段空闲的时候,在晚饭前那一个时辰,茶客差不多散了,一束落日的金光从窗格子间斜打进店堂,空气里飞着细小的尘土,隔壁米店的学徒推着沉重的板车在沙土路上骨碌碌碾过。
景承坐在对面理佛经,抄错一个字,整张纸都废了不能用,所以桌上有薄厚两叠。连春去了一会儿回来,在酒柜后头坐着打瞌睡。厨房的灶上总是坐着一大壶热水,水开了,铁壶吱吱地啸叫,叫了半天,好像谁也不去管它,声响渐渐弱了。
老于先生去衙门纳了市税,进门就“嗐”地一声道:“今年约莫不大好做,三十取一改成十取一,又加了许多杂项。”
景承道:“不是早就有这风声,怎么像你第一天听说。”
老于先生不说话,把账本从褡裢里掏出来气鼓鼓地一甩,倒了一碗茶咕嘟咕嘟地喝着。嘉安淡淡地道:“且走着看罢,今年十取一,保不齐明年还要八取一六取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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