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水月

-----正文-----

晕厥在地的若干银面具哨兵纷纷起身，四肢和躯干扭曲成非人的弧度，森然向赛场中心的舒念走来，亦步亦趋。

他的脸已经被机械纹路腐蚀了大半，左眼球突起，布满红血丝。类似电流的光点从鼻翼闪到额角，舒鸿在他眼中看到混乱的世界。

“念念……你……？”

未知的恐惧完全席卷了舒鸿，就算被姜远恕护在怀中，他依然止不住地颤栗。

菲老板踢开白苍云，跑到舒念的身边，满是疯狂地匍匐在他的脚下。

“进化！完美的进化！”

“进化！完美的进化！”

人声鼎沸，如潮的高呼从四面八方传来，汇聚一堂。面具接连脱落，露出上百张完全相同的机械面孔，听话地跪下，叩首，向他们的王臣服。

“进化——”

眼前的场景完全超出姜远恕的认知。刻录母舰的密钥为何能插进舒念的身体里？他是改造过的生化人？还是AI？大脑飞速转动，哨兵回忆过去几天的点点滴滴，最终画面定格在地下囚笼里，舒鸿脸上不正常的潮红和结合热！

“你被他们关起来的时候，是不是被注射了诱导剂？他们有说过要干什么吗？”

舒鸿拼命回想着，呢喃道：“植入机械心脏，完成与AI的结合……他们想把我改造成一个生化人？”

“不，是AI！”姜远恕终于明白，“他们觉得自己能进化成新型AI，所以，强行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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