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正文-----
罗曼罗兰的花园里,星子垂落在鹅绒幕布的边缘,零碎一点光亮聊胜于无。没有月亮的夜晚,大片大片盛开的铃兰隐在草坪中。
名贵的花,廉价的花;各种复杂的香气混合在一起,混淆了仍然存在的感官。
我咀嚼着,咀嚼着,紫红色的汁液从嘴角溢出。那滴干瘪的水珠很快消失,只留下一道深色的痕迹。花瓣的滋味是什么样子的呢?我的牙齿沾染上各种各样的颜色,我咬碎了香槟玫瑰,我嚼烂了克莱因蓝,我吞咽了莲瓣兰花,它们深深浅浅,留下又丑陋又斑驳的颜色;它们苦涩极了,艳红的液体伴随着破碎的花瓣起舞。
我的手干干净净,不染纤尘,我只把嘴伸到花园的主人最爱的花前,撕扯着娇嫩脆弱的柔软,零落的蕊落在地上,又被我的脚碾成尘土。
它们并不甜蜜,并不甘冽,它们坚挺的花萼也没有逃脱命运的追捕——我张大了嘴,像面对牙医一样面对着深绿的萼片——我将它完完全全地包裹,用我的口腔,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涎液混着没有嚼碎的花瓣留下来,它们全都出去了,离开了我。
我的双手被红线束缚着,不过那是我作茧自缚,由于花萼顶着我的喉咙,泪水无法控制得从眼眶中落下,我的腮还在蠕动,舌头在搅动着——满地凌乱,浑身狼狈,我像被玩坏的玩偶,支离破碎还在被榨取最后的价值——为不存在的主人口交。他的性器坚硬如铁,又凉又大,让我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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