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在这时，肖扬已经知道，这个事件已经变成无解的悬案了

-----正文-----

综合楼东面朝向大海，透过暗蓝色玻璃，海浪拍打在防潮堤上，冬季的海面阴郁而平缓，化不开的浓墨色和沿海公路两边白色石头栏杆。欲望如汹涌而凶猛的潮，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不管不顾、肆意泛滥，而理智是岸边的堤坝，脆弱的围栏，细窄一道线，隔绝出陆地与海。

沈清河抱着砖头坐在背对大海的单人沙发里，小圆桌放着一盆绿植，因为放假或者冬季缺乏阳光，叶子有些泛黄，沈清河无意识揪掉那些泛黄的叶子，握在手里揉搓碾碎。

等了大概二十多分钟，肖扬显然比预计说得更快到了学校。

那一刻肖扬的出现，于沈清河仿佛救世主一样，好像他六神无的那个主、惊慌失的那个措，都一下子回来了。

“进办公室，慢慢说。”

肖扬刷了职工卡，厚重的防盗门打开，西斜的稀薄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打在白色干净的地板上，办公室里面放着和外面圆桌一样的两盆绿植，一盆吊兰已经从两米高的文件柜顶端垂下叶子，另一盆放在肖扬和另一个老师的办公桌之间，土里面插了一对婚礼服装男女接吻的卡通金属片，可能是哪位老师结婚伴手礼的装饰品。

沈清河深呼一口气，肖扬把百叶窗从遮光调整到透光，又用一次性纸杯给沈清河接水，放在他棉布椅子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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