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轻轻滑过那绺睫毛，结果因为有些干掉而擦不下来

-----正文-----

沈清河转到正面躺着，手臂压在眼睛上。

过了许久，或许疲倦终于席卷了他，沈清河胸膛起伏逐渐均匀平缓，鼻音轻缓，苏舟以为他终于睡着了，伸手想触摸他这几天骤然瘦削的下颚，在触到的咫尺分毫又怕惊扰而终究没有落下手。

“他们都说我长得很像她。”沈清河梦呓一般说了一句，像是梦里也能感知温度一般，沈清河握住苏舟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让他摸自己的眉，舒展皱着的眉心，抚摸自己的颧骨、鼻梁，手指放在唇上，沈清河含住他的食指和中指，温柔的挑逗的，如果不是过分的疲乏而削减了情涩意味的，却更加显得专注执着而绵长。

此时出现谁都一样。苏舟清醒知道这一点，又渴盼甚至愤怒想要去独占着此时此刻，必须是自己，幸运与不幸、欲望与悲哀交织的感觉竟是如此。所谓自甘坠入爱河，自甘溺于爱河，以前苏舟统统不信的也如作茧自缚般相信了，任由河水裹挟住他，推向波澜不定的浪里河面水中。

沈清河闭着眼，或是极度的疲倦已经倾卷他，或是他半心半意将此推诿给梦境，这些都不重要了，他只渴求肉体的刺激，爱的痛的都可以，都无所谓。

“你不想要？”沈清河睁眼看着苏舟，他坐得离他一臂之遥，他却累得抬不起胳膊，沈清河手搭在他膝盖上，顺着摸过去，“这不是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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