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夏虫不可语冰

-----正文-----

谭禄生纹丝不动，恍若未闻。

“行了，那人叫你装一辈子傻子？”

在谭氏一家人不解的目光中，眼瞧着谭夫人要开口为儿子辩解了。谭禄生这次却抬了头。

这谭禄生，分明十分正常。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谭夫人，然后强自镇定地看着循清。

“禄生，这是咱家庙里求来的神仙，你知道什么就快些说吧。”谭夫人总算说了句让循清舒心的话。

谭禄生这才松了一口气，对循清说：“我与甫生醒来就在一个无论如何也出不去的破庙里，遇到了一个男子。他喂甫生吃了颗药，甫生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却说这是活命的法子，并叫我一并装成这个样子，直到有人给甫生恢复正常并识破我为止。”

“那人有什么体貌特征？”

“他身形高大，面相说不上凶，但也算不得善。”谭禄生先说了三句废话，随即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对了，他身上有股狗味儿。”

“狗味儿？”循清不自觉挑了一下眉，问：“狗什么味儿？”

谭禄生抓了抓头发，结结巴巴地道：“就，就是，狗身上的味儿……”

循清一时无语，便也伸手点了一下谭禄生的额心。那金光便又原样走了一遍，循清便知没大碍，又问道：

“关于那破庙和那……那狗味儿男子，你还记得什么？”

“对那破庙一概不知，我在里头不分日夜不知待了多久，那男子又来了一趟，嘱咐我装得像些，便原地起了阵风。我和甫生就到了家门口的胡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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