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恩感到非常惊讶，按理说，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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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恩感到非常惊讶，按理说，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看见自己手中握着的智能手机，他摆弄了一下，观察了片刻，才点点头，确认道：“原来如此。”

他揉揉眉心平复了一会儿，晋升时灵体碎成完全残片的痛苦，一次次死而复生的虚无绝望和眩晕，体内三股意识相互厮杀时的艰难和疯狂……在窥见真实的震撼感面前，通通不值一提。好在，一切都已过去。

他现在感觉前所未有地好，精神无比清醒、无比冷静。思绪沉淀下来。精神上被强行施加的镣铐无声无息滑脱了，他从未如此安稳、宁静，自由和舒适。

不仅如此，自己的内在似乎有什么被改变了，究竟是什么，克莱恩一时半会也摸索不清。

他只是感觉，自己的心境更辽阔旷达了，既不是人性淡薄之后的孤独和隔膜，也不是心如止水的沉寂，而是包容万物的活泛和灵敏，以及对存在的本质近乎本能的领悟。心智跳出了一切窠臼，摆脱了所有条框，无限自由。

平复好了之后，他开始了下一步行动——去确认一件事情。

克莱恩走进历史迷雾之中，一路目不斜视来到旧日都市，格尔曼斯帕罗死去的地方。断裂的地面已经合上，整块地面空空荡荡，曾经发生的事情都消逝在了时间和历史的尘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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