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要杀我的是只恶魔，你知道什么是恶魔吗?”

-----正文-----

“萨尔维先生，能麻烦你再说一遍吗，你说谁要杀你？”年轻警察低头，再次确认自己没念错面前人的名字，然后微笑着看向对方：“恶魔？这是某人的外号，还是什么组织，能请你说的再具体一点吗？”

“还要怎么具体？我已经说了不下十遍了，恶魔，要杀我的是只恶魔，你知道什么是恶魔吗？他会变成一个男人的样子出现在你面前，高个，黑发，长相英俊，有时身后会出现一对翅膀，黑色的、巨大的翅膀，展开足足有——”

丹尼·萨尔维突然停下了自己张牙舞爪的描述，因为他注意到对面的警察正用一种“哦，你这种情况我见多了，也没那么糟糕”的眼神看着他。

他把手臂收回来摆在桌上，用尽量克制的语气说：“好吧，警官，我知道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我第一次撞见这个自称是‘恶魔’的家伙蹲在我床边，也觉得他是个神经病……你可以不相信恶魔这回事，但现在有个疯子在追杀我，看在上帝的份上，你们总得帮帮我吧！”

他的情绪又激动起来，对面的警察不得不放下笔，做了个下压的安抚手势：“冷静，萨尔维先生，我们当然会帮你，前提是你得先冷静下来。”

他把“冷静”这个词强调了两遍，丹尼想这警察还是觉得自己脑子有病，虽然他自己也不那么确定自己的精神是否还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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