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别

-----正文-----

“杨平，真的是张子矜拿着刀威胁你吗？”

“苏检察官，事情的经过我已经说过无数遍了......”

苏怀坐在杨平对面，盯着他的脸，“因为孩子？”

“是。”

苏怀又追问道，“那你觉得这个孩子是你的吗？”

杨平听后脸上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裂缝，他嘴角抽动着反问道，“不是我的？那您觉得是谁的呢？”

“你不知道吗？”苏怀淡淡道。

杨平冷笑一声，“不是我的......难道还能是张远森的？”

灯光打在他脸上，切碎他歪斜着的笑容，细看过去，甚至他眼角与鼻头皱起的褶纹里都似乎藏着笑，桀桀作响。

咔嗒一声，安全带入扣。

张恪民坐在副驾驶位上，“苏怀姐，你是检察院劳模吧——什么案子都自己揽，双休日也都还不能休息......”

苏怀右手转了一下方向盘，笑着回道，“真是太麻烦你了，上周帮我和琴琴照顾了蔚宁，这周我一通电话你就过来了。这样，下次你跟小俊、阿湘一起来我们家吃饭吧。”

“好呀，那苏怀姐你到时候可别忙忘了啊。”张恪民眯着眼笑道。

“哎呀，真说不准我就给忘了。”苏怀打趣道，“就叫小俊记着吧，到时候叫他带你过来。”

车子开出去几里路，停在了十字路口的红灯前，人行道上涌过去一簇簇攒动的黑团。背覆斑点的灰雀歪着头站在摇摇晃晃的电线上，抬起一只脚松了松筋骨，而后昂头朝着天空愉悦地啾啾叫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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