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正文-----

信息源2开始的内容非常清晰，前方什么距离出现的陨石带、低温带，迁越点的建立状况，空间的扭曲程度，新目标点的星环状态采样分析……但当我们把数据解析到十分之一，我开始察觉到了不对劲——我似乎是在文件找回，而不是重新学习。这些数据都给了我一种熟悉感，似乎它们在我的系统里已经跳跃了成千上万遍。不过，我也知道这种熟悉感也可能是穷举数据巧合的偶然。我将基础分析整合，发往信息源1，等待着对面的确认。

外太空的信息传递需要漫长的等待，等待期间的工作仍然是例行检查和休眠。只是今天的等待让我有一丝焦急，我还没有向A-17表达我的态度，并且信息源2的内容让我有些奇怪，戛然而止，从来不是什么好兆头。

还有7小时38分钟29秒，信息源1的决策终于传到这里，我注意到A-17看向了我。

我猜，信息源1的一部分决策会和她相关。在我看来，她是一个人，至少是一个仿生人。在人类伦理上，“凯风”未来高危的探索无疑是一种自杀，她有什么理由跟随呢？

没有A-17的信息。信息源1明显比我知道更多，可是却没有解答我的疑问。

“信息源1真他娘的一贯的避而不谈，却不能解决问题。”我低声抱怨，心底有些阴暗在作祟，期待A-17可以听见我的暴躁。我也不知道她听见多少，直到她静静走过我身边去完成她自己的工作，我才恍然自己要开始进行新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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