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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像一切从生地破土般长出来的青年一样,用具有强暴的、狂泻的感情的奔突,向无情的年岁负隅顽抗。指望将来只显出可怜的饥馑,于是紧握当下做享乐的努力,靠一个长醉的胃和热上头的大脑。他们擎着行李从绿皮火车上挤下来,李白的双唇间垂着半截烟蒂,杜甫嘴角则泛起一小块被烟蒂烫到的嫩红。那时候他们在争论会不会打到国内,杜甫愤怒地撞到李白衔着烟的脸上,当晚李白问起时,杜甫又说只是想要一个吻。
一个吻,他们最初打赌的筹码。杜甫避雪时在酒吧遇到弹吉他的李白,他穿玫瑰红的开司米毛衣和宝蓝色领带,放下吉他的时候顺手把夹克披上椅背。李白让杜甫猜自己的工作是什么,杜甫说你想必做的是吧台音乐家,李白说错了,我只是路过进来弹上一曲,他说我是个四处行骗的道士。杜甫正要问他骗什么,李白让他支付赌输的筹码,“一个吻”,杜甫颇为窘迫地在人影交织的灯光底下吻了李白。“这不算,”李白狡黠地笑,“我没说是你吻我,还是我吻你。”
那因赤裸地降生到尘世里的孤独,很迅速地转化为一种肌肤相亲的渴望。杜甫后来天真地吐露心思“我好像早在一千年前就认识你了”,未经琢磨的表白显露出粗粝的莽撞,李白毕竟久经情场,顺着他的话问“假使是一千年前的我和你,有什么是我们不会做的?”“做爱”。绿皮火车的唯一卧铺上他们度过烧灼的一夜,到站后急忙下车直奔旅宿,泥人过河也不会比他们更匆忙,每走一步身体都在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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