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是我身体里渗出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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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冷，在我察觉不到时间流逝的时候，转眼就到了年关。

老陈也不再开店了，要么和妈妈在家里收拾东西，要么叫我出去和他买年货。

我盯着手下冰凉的砂糖橘看了好一会，老陈刚结完账回来，应该是谈了个不错的价钱，他笑眯眯的问我要不要抬一箱砂糖橘回家去。

我摇了摇头，自从上次和妈妈因为那件事产生矛盾以后，我已经习惯不再向他们夫妇俩索要什么，也没再过问过那双绣着玫瑰花的拖鞋。

“你以前不是最爱吃这个了吗？”

我盯着老陈看了一会，他脸上的表情依然是喜不自胜。

我想说，我从来没有吃过砂糖橘。

虽然我不愿意再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但是也不愿意在脆弱的家庭关系上再添裂纹。

我没有回答老陈的问题，只是问他：“过年你们要回老家吗？”

老陈点了点头，有点奇怪的看着我：“不是每年都回去吗？”

“那我呢？”

老陈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当然是跟我和你妈一起了，你这是什么问题。”

我有点惊讶，他的反应和顾杏桉预测的完全不一样。

回去的路上，我跟他说了前不久顾杏桉跟我说的事，等过完年我要去顾杏桉他们局里当临时工。

老陈有点不高兴，嘟嘟囔囔地抱怨我怎么要出去工作，家里又不是养不起我。

回到家，吃晚饭的时候，我假装不经意的问妈妈过年我们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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