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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

八日后，洛九玄悠悠醒转。

一睁眼，除了刺目的光线，就只剩下方临渊一人。她想说话，才惊觉自己说不出什么来了。

“玄娘莫怕，我就在你身边。大夫说你伤到喉咙，要修养几天才能说话，并不会变成哑巴。”方临渊一瞬间发现她醒了，连忙握住她手。原本又惊又喜，想到她现在听不得喊叫声，就极力克制着，柔声安慰她。

洛九玄说不了话，识趣地合上嘴，细细打量着方临渊，想问他还好吗？

“我很好，我的伤就快好了。我们正往京城赶，因为你伤着，速度慢了许多，但再有五六天也该到了。玄娘，你一定要安心养病，不要想其他事情。”

方临渊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样。

洛九玄费劲地勾起一个笑容，点了点头，就合上眼睛了。她用手指在他手心一笔一划写：“好。”

这样将养了五天，终于能够开口说话了，这几日方临渊一直在她身边守着，见她出了声音，立刻凑了过来。

“玄娘，你说什么？”

洛九玄清了清嗓子，“我说，谢谢将军。”听上去还有些哑，没有从前那么清脆了。

“不要谢我，原本是我没护好你。我不该带洛铭走，应该让他留在你身边。”方临渊道。

他情绪极少外露，对她永远是温和客套，这几天她却把他的焦急懊悔心疼都见了个遍，当真是奇妙。

“这话，将军已经说了很多遍了。他在，也未必护得住我，他跟着将军，还能尽自己的一份力。何况，在我与将军之间选，我自然希望将军更安全些。”说着，洛九玄咳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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