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back and tell it.

-----正文-----

Go back and tell it.

好吧，好吧，怎么来这儿的，我想想。巴士，租来的孤峰，哦，还有酒——辣是真他妈 辣，上头也是真他妈的上头。嘿，我喝完才想起来没装人造肝的。但你真该为没在车上喝 这事儿夸夸我。要不后人谈到V，“传奇雇佣兵阴沟里翻船”，哈，多尴尬。

他并非故意把她的话抛在脑后，只是强尼最后一次享受宁静还是刚从荒坂塔出来的那几 分钟。科罗纳多湾清晨的水汽涌进大厅，带走他身上的血腥和兴奋剂味儿;云层在摩天大 楼的间隙里缓慢燃烧;AI广播毫无波澜地报时，日夜不停的滚动广告翻过新一天的日历。 他习惯性掏出一支烟，却猝不及防被呛到，尼古丁的味道第一次让他觉得恶心。他让那支 烟自己烧了好一会儿，认命一般掐灭了它。真不知道是强尼·银手和香烟相看两厌，还是夜 之城和“平静”水乳交融更诡异。但也得承认，有这么一瞬间，他确实放松了下来。只是这 种微妙的舒适很快被全息电话打破。

“罗格。”夜之城下水道里的耗子消息都没她灵通。

“......强尼。”她似乎不意外，只是有点儿遗憾。

他们俩少有这么长的沉默。他叫了车，那辆没有名字的阿波罗慢悠悠地晃过来。从前他 总笑V库里那么多豪车偏偏开这破阿波罗，丑就算了，挂上那后备箱，跟送外卖的没两样 ——虽说跟她接的大部分活儿挺搭。V嘛，一边骂他懂个屁，一边自顾自地解释什么不起 眼，好跑路之类的。他没等她说完就在她的海马体上呼呼大睡，而现在，过期的记忆终于 找到个合适的时机来跟他说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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