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手机，本能地想给程殷打电话。

-----正文-----

5.开端

夜晚九点，宋悯挤在繁忙的地铁里，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沙丁鱼罐头，车厢里充斥着各种味道，有食物的味道，有汗味，还有冲鼻的香水味，最后酝酿成一股说不清的霉味飘荡在拥挤的空气里。

他在心里抱怨程殷真他妈小气，既然都送了房子了，为什么不肯再送他一辆车，分手礼也给得那么不爽快。

想到这，他才又讪讪地想起来自己根本就没有驾照。

车厢上吊着的扶手随着运行的频率前后摇摆着，而宋悯拉着把手也跟着在摇摆。

他隔了很久才偷偷轻叹一声，最终承认自己根本就是想找个借口多骂骂程殷罢了。

毕竟他能做的也只有骂一骂程殷了。

宋悯在城市的东南角下了车，街道两边的树上挂着彩色的霓虹灯，照得道路如同白天般明亮，但七彩的霓虹灯闪烁，显得有些艳俗，毫无美感。

他沿着熟悉的道路走着，最终推开了相熟的咖啡店的大门。

咖啡店老板显然没想到这个时间点他会来。而此时也早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店里的客人已经变得稀稀落落。

宋悯随便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看看了一眼悬挂在墙壁上的电视机，里面正在循环播放播烂了的偶像剧，他瞄了一眼日期，今天是周三。

咖啡店老板正在和一个客人聊天，看到他进来了便抽空抬头和他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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