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悯有可能爱过他吗？转念一想，他和普通的生活原本就是两个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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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意外

江南那边的情报每天都会定时定点地传到程殷的耳朵里。

他几乎什么都会如实汇报，程殷有听说宋悯空下来就会去菜场里买菜，有一次因为买的菜缺秤，但小摊贩不肯赔给他，他骂骂咧咧地追着摊贩吵了两条街。

他听说，宋悯周末的时候会去附近的公园里采风，带着的还是他送的那个相机，有的时候坐在公园的湖边看天鹅们打架，一看就是一个下午。

他也听说程殷在咖啡店里找了份工作，每天都朝九晚五地上下班。

宋悯原本就和咖啡店老板关系好，在他那上了班以后关系变得更加亲热了。

江南用“亲热”两个词的时候，程殷手里的玻璃杯都要捏碎了，他在心里埋怨宋悯，明明自己已经给了他那么多钱，到底为什么还要去工作，还非要去那个咖啡店里工作。

他气得现在就想把宋悯抓过来质问他，问他到底为什么可以那么快的适应新生活。

但转念一想，宋悯本身就是普通人，这些不过是宋悯本身就该过的生活而已。况且，这样的现状，不正是他原本就在期望的吗？

可有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会想，在那些普通的日子里，宋悯会不会偶然想起自己。又会不会和他一样觉得，如果这样普通的日子是和他程殷一起过的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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